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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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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火

這個要求未免有些過分了。不管是誰都會這麽覺得。

席榆承說完這句話的瞬間,也後悔了。

幾乎是立刻,他想要收回這句話,讓衛友松不要這麽做。

可沒等他說出口,衛友松的面容浮現些許失望,已經將手放在胸口的扣子上,並一顆顆開始嘗試解開了。

席榆承註視著衛友松的動作。

動作很輕,並不果斷,顯然他也在猶豫和躊躇,他想要給自己留餘地,可面對這種情況,他又清楚自己並沒有講條件的餘地。

進入他的房間,就有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,衛友松聰明的腦瓜不可能想不出來,也不能預料不到。

上衣從他的肩頭滑落到地面上,漆黑的房間裏,衛友松久不見光的身體非常搶眼。

席榆承在看到他脫下上衣的瞬間撇頭看向其他地方。

“我知道是我的問題。Aaron讓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,我還幫他拿到你的畫。這是我的錯。”

席榆承的視線緩緩挪到他身上,慢慢走到他身邊。

因為一直穿著長袖服裝,衛友松的肌膚順滑又嬌嫩。

席榆承的手指順著他的手臂一直摸到他的肩頭,緩緩地靠近他的頸側,拇指和食指在他的下頜線上摩挲,逼迫他不得不擡頭看向自己。

衛友松的眼裏並非只有茫然和愧疚,他微微低垂著視線,盯著席榆承的唇,因為緊張,他不由得吞咽一下。

已經是秋天了,房間沒有開空調,鼻息交織的兩人都感到初秋的空氣竟然在此刻變得炙熱起來。

席榆承的吻進步得很快。

衛友松眉頭輕蹙,被他的攻勢壓到墻上都不敢隨意亂動。

與平時淺嘗輒止的吻不同,席榆承的吻迅猛,讓他措手不及,腳下亂了步伐,直到被摁在墻上,掐著下巴退無可退,才停下了下意識的掙紮。

從沒見過他這樣……

衛友松纖細的手腕被他摁在墻上,他的吻讓衛友松感到窒息。

終於在他無法呼吸的邊緣,席榆承猛地放開了他。

盯著還在微微喘息的衛友松,席榆承的眼裏滿是捕獵的光芒,讓衛友松感到後怕。

他應該等明天早上再來找席榆承的。

至少明天早上的時候……

不,應該現在就來,等明天再想道歉,即使是這種方式,恐怕都沒有機會了。

薄唇微張,衛友松睜著迷蒙的雙眼,他的視野裏只有席榆承的身影,鼻息間也只有席榆承的氣息。

他拎著自己的衣領,將身上的睡衣脫下,隨手甩在地上。

如同之前看見過的一樣,他的身體精瘦又幹練,那身肌肉不像是單單在健身房練出來的。

席榆承掐著衛友松的下頜,將他抵在墻上。

在自己的身體和墻壁之間形成的狹小夾角裏,衛友松無處遁形。他緊蹙著眉,感受著席榆承的吻。

絕望,又痛苦,不甘,卻不怨。

手臂將衛友松抱起,吻卻並沒有停下。衛友松覺得自己被扔進了席榆承的床上,他能文件席榆承床上的聞到席榆承床上的聞到。

他面前則是席榆承本人。

他琥珀色的眼眸,即便在漆黑的環境裏,也完全不影響衛友松看清席榆承眼裏的激動。

膝蓋跪在衛友松的腿間,雙手撐在他的耳側,直勾勾地盯著衛友松,呼吸炙熱,灑在衛友松身上時,卻讓衛友松身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。

衛友松看著他無法忍耐的神情,側頭看向他撐在耳側的左手,將右手擡起,握住席榆承的手腕。

修長的脖頸露出,席榆承難耐地落下一吻。

“這樣就可以了嗎?”

顫抖著,帶著些許哭腔的聲音,驚醒了席榆承。他原本滿含情欲的迷蒙雙眼瞬間睜大,手指緊緊扣住床單。

如夢初醒。

他看著衛友松的身體,立刻從床上彈起。呼吸都急促了三分。

“……”

衛友松低頭看向席榆承,眼裏帶著緊張,卻又很是疑惑。

為什麽不繼續下去了?

他大概是想要問出這句話的,卻又不知道為什麽非常慶幸。

慶幸?

衛友松差點懷疑自己。

為什麽會對這種情況感到慶幸呢。

席榆承靠著冰冷的墻面,清醒墻體能讓自己感到冷靜。

“你……早點休息吧……”

說完這句話,席榆承抓著掉落在地上的衣服,奪門而出。

走廊夜燈的光一瞬間照亮了衛友松,又一瞬間就消失了。

席榆承不知道要怎麽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,他覺得自己好像瘋魔了,竟然想要趁衛友松對自己心懷歉意的時候,做出那種事 。

如果不是他的聲音,自己恐怕真的走錯一步路。

第一次絕對不能在這種情況下發生,這讓他不由得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後怕。

剛剛走出家門,便軟了雙腿,頹然靠著冰冷的大鐵門緩緩坐在地上。

其實Aaron的事情也並沒有那麽不好解決,畢竟自己已經順利回國,即使Aaron想要做什麽對自己不利的事情,自己也完全可以自救。

自己只是不能接受衛友松的行為。明知道自己對Aaron的厭惡,還要欺騙自己。

難道是因為不在意嗎?

根本不在意自己是否會離開他,根本不害怕如果自己真的和他分手?

想到這裏,席榆承近乎絕望地蒙住了自己的眼睛。

他根本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麽面對衛友松。

他根本不害怕自己會離開他,也不害怕自己不原諒他。

席榆承的離開,讓這個家裏變得更加空蕩。

衛友松穿好了睡衣走出來,發現席榆承早就已經離開家裏了。

已經是深夜了,根本不知道他能去哪裏。

這裏是席榆承的家,從這裏離開,他又能去哪裏呢?

衛友松看著臥室裏熟睡的韻韻,一個從未在這三個月間萌生的想法,突然占據了他的腦海,讓他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沖動。

席榆承回到家裏時,已經是九點多了。

他出門急,沒有帶身份證,根本沒辦法住酒店,只能在小區門口的洗浴

中心睡一晚上。

等他回到家時,韻韻已經去上學了,衛友松也去上班了。

席榆承突然覺得家裏好空,心裏也很空。

如果不解釋清楚的話,也許他們的感情也就到此為止了。

空蕩蕩的家裏,席榆承默默地癱軟在沙發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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